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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霏深蓝讲的什么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

娱乐圈鲜生2022-10-29 01:39:56网红主播559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刚刚过去的2020年,陈婧霏在年末推出了她的首张同名专辑《陈婧霏》。这是一张以复古构建出的沉浸式光影世界,片场与音乐构成流动纷繁的色彩,歌曲对应出不同的创作有感,陈婧霏在作品里贯彻了她坚信的价值观“相信未来在过去”。

其中,专辑收录了10首歌曲加3段念白,除了最新推出的三首歌外,没有一首是过去曾以单曲形式发表的歌曲,它也与专辑构成了一种嵌入式的完整概念。以音乐专辑完整还原电影拍摄现场,10首歌是十组影像,念白形成音乐和视觉的连接,它又模拟记录了陈婧霏在人生片场的若干对话。

这些,如陈婧霏在采访中所说的一样:“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这张《陈婧霏》就是她音乐世界的入口。

采写:皮皮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进入采访前,是一些简单的活跃气氛向的问题。我同婧霏聊到了图书、电影、综艺,也说到了一些发生在2020年的遗憾。

皮皮:先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吧。2020年有什么比较喜欢的书影音和综艺吗?

陈婧霏:我最喜欢的书应该是Patti Smith《Just Kids》,最近又重看了一遍。以前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只是孩子”。那本书很有名,它又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最近经过疫情还有自己的一些整理,我突然又喜欢上了那本书。

皮皮:那有看之前的电影吗或者新片吗?

陈婧霏:我可能最喜欢的是一个纪录片叫《Let's Get Lost》,就是“让我们迷失了”,是Bruce Webe这部电影。

皮皮:最喜欢的导演是谁呢?

陈婧霏:我比较喜欢大卫·林奇,王家卫对我影响也很大。还有就是西班牙电影导演阿莫多瓦,他片子一般色彩比较浓艳。

皮皮:那会看一些综艺吗?

陈婧霏:综艺有,应该就是《乘风破浪的姐姐》。

皮皮:那听歌会有一些偏好吗,还是你喜欢的曲风或者新歌都会听一下?

皮皮:因为疫情有什么没做成的事情吗?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陈婧霏:遗憾有很多。最大的遗憾可能是本来想去欧洲看音乐节,就一个西班牙音乐节,在巴塞罗那,有好多我喜欢的音乐人。这是我上学的地方,但没有成行。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至暗时刻

正式说到专辑前的一部分,我与陈婧霏聊到了收录在《万物:与动物相遇》的单曲《至暗时刻》——这是一个名为“萤火虫”的限定命题。陈婧霏与艺术家合作,也交出了她自己的音乐答卷,自导自演了一个“迷人的反派角色”。采访中,她回答了关于这首歌的许多问题:

皮皮:那说到《至暗时刻》之前,你好像会偏向于从一些大家不太容易想到的切入点展开,有时是比较反向的视角,有些是比较丧和负能量的东西。比如之前的《积极向下》,然后是这首《至暗时刻》,都有一些很辩证深度的思考出来。你觉得这些和你成长的环境有关吗?

陈婧霏:我成长环境是很阳光积极的。《积极向下》如果你真的认真去看这个歌词,会知道我一直想说的是“向下”是一个必然,所以要“积极”,它不是一个负能量的东西。

皮皮:其实会是一种辩证的东西在里面。

陈婧霏:对,我认为我们不能自己骗自己,看不到一些不好的东西,然后给自己一些很虚假的鼓励。罗曼·罗兰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我想说的是可能有些人觉得这个标题带有导向性质,但我却觉得它是合适的。因为确实会觉得生活是在积极向下,有一些至暗时刻。

皮皮:对。

皮皮:你是会习惯辩证性地看待一些东西?

陈婧霏:对,我不太会直接打开它,而是喜欢借其他视角。该说的话前人都已经说过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再多创作一些重复的东西呢?我觉得可能把视角或者说这个镜头稍微偏一点点,就就多了一个新的角度。我不是个太喜欢重复的人。

陈婧霏:我跟你实话讲,我自己算是一个比较了解自己优缺点的人。很多人觉得我特别喜欢电影,我确实很喜欢电影,也看了很多,但有时候我可能只是脑子里看过剧照和海报,就有了一个印象;有的时候觉看了很多反而会太具体了,它没有想象空间了。一开始接到“萤火虫”这个主题的时候,当时正好《小丑》在播,就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意思,足够有趣,有魅力而且很多层次。大家可能现在看一些剧会觉得这里面的反派印象深刻,因为它不是一个平面化的东西。我就想到是不是能把“萤火虫”也变成一个有魅力的反派角色。这是一个命题,就像我说的,我先搜了 “萤火虫”,基本上都是指在黑夜里能带来温暖和光明的,我就觉得这个在一批动物里是好找的。然后查“萤火虫”,又查了英文“Firefly”,我就发现真有这样一个角色,是因为它小时候被人纵火了。所以在歌曲里,我写了一个“施虐受虐的/颠倒了因果”,它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又很值得同情。包括“小丑”,你看到会觉得他本质也是一个好人,但他很惨。所以,我又希望最后是一个爽的结局,小丑没有被别人逼死,而是可以快意恩仇的。

皮皮:那你怎么去理解这首作品中的“丧”呢?

陈婧霏:现实生活中确实有一些让我失望的地方。为什么这样说呢,我觉得全世界包括95后、00后都有这么一个感觉:因为都生活在纯网络时代,非常数码化,就是人和人之间,甚至可能大家了解信息都是直接划,它就让人感觉到一种不温暖。像微博刷多了,我都会觉得无聊。

皮皮:包括一些很多的负能量。

皮皮:那你会在意别人的评论或者一些平台的数据吗?

陈婧霏:人多少会在意。但是我天生又是一个不是那么在意的人,我会觉得真的关你屁事。这可能是成长环境下形成的性格,就是大不了我就不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在疫情期间,就是享受到底,活下去就不错了。

皮皮:对。然后这首《至暗时刻》其实有明显的讽刺意味,又有一种很强烈的反差感,这种反差感在音乐创作过程中有什么感觉?

陈婧霏:我觉得很爽。我会在意别人都在说我好像只有《晚风》了,其实这只是我很小的一部分。我更小的时候还不太能接受这种,我就会想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但后来想通了——每个人都觉得世界不够了解他,也还有很多成熟的音乐人会觉得这不是他。音乐人最开始向大众呈现的、他比较出圈的形象是一个,但后期常常会做很颠覆的事情,很多人都做过。你可能会发现他原来是被迫的,但我不是说我自己是被迫的,只是说我发了一些其它风格的,那类歌曲可能会接受得更多一些,所以我会想尽力多做一些其他类型的。

皮皮:那你有没有想过,比如把《晚风》或其它一些大众印象里面就觉得这首歌很好、很温暖的、但不太像现阶段你自己的歌,做一些Remix版本吗?

陈婧霏:那首歌是我选的,现在发的也都是我做的选择,我不希望大家觉得我只有这一面。因为那个歌就该是那样的,我把它Mix成一个舞曲或者加入Trap,它没太大意义。

皮皮:那“动物园系列”合作的邱瑞祥,你觉得他有给到你什么灵感吗?

陈婧霏:他是最后完成的,那时我已经做完音乐挺久了才看到,所以他完全没有给我音乐上的灵感。但看到他作品后,我觉得还挺有默契的,因为他画的也是一个比较抽象,在黑暗里面的感觉。我不是太喜欢那种让人一眼看穿、很表面的东西,所以我挺喜欢的。

皮皮:这首歌也有强调一种不真实感,你可能会想用一些抽象的,就是没有办法具体的东西把这种想法表达出来。

陈婧霏:对,我现在也在学习。我最开始写的东西会更抽象,像《别处的夕阳》是一个氛围,这首歌可能在喝咖啡的时候大家可以听一听,它也是一种情绪;但像《积极向下》这种,我又开始尝试说一些观点,就是“执着悲观垫底 无妨眷念生命”,有一些观点。而这首《至暗时刻》里,有一句“喜剧替悲剧笑到最后了”,喜剧是喜剧,其实是一个讽刺性的东西。我没法写得更直接,所以得包装一下。

皮皮:对。

陈婧霏:这里面当时还有一个事情——韩国的具荷拉、崔雪莉自杀。当时我想到了很危险的东西就是“冷漠”。我觉得如果你麻木了,就什么都不会比这个更糟了。所以我歌词里也写了我的观点去描述一下那个场面,“火光里 的浪漫 是最淋漓 的快乐”。

皮皮:你并不希望这首歌带给人太多悲观的东西。

陈婧霏:我希望它是一个爽的。它本身像一个动作片,有娱乐性,是一个快节奏的,同现在很多韩剧这样。但里面有些镜头是讲究的,它实际上让你看完爽。大家现在不喜欢看慢慢腾腾的,所以歌曲里面会有一种比较明确的镜头感在。

皮皮:你并不希望这首歌带给人太多悲观的东西。

陈婧霏:我希望它是一个爽的。它本身像一个动作片,有娱乐性,是一个快节奏的,同现在很多韩剧一样。但里面有些镜头是讲究的,它实际上让你看完很爽。大家现在不喜欢看慢慢腾腾的,所以歌曲里面会有一种比较明确的镜头感在。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陈婧霏

作为一个视觉驱动的唱作人,《陈婧霏》既是一张新专辑,又构成了一部属于陈婧霏的影像。它用模糊片场与现实边界的方法,做出一张真正属于陈婧霏的作品。透过这张作品,你能看到她以音乐艺术重塑后的整个世界。

皮皮:新专辑为什么没有放之前的作品进来?

陈婧霏:这10首歌全部是新的,没有之前的放进来,是因为我觉得比前面的都合适。肯定有遗憾,但至少我自己觉得是过关的。

皮皮:现在所有平台都上线了专辑,是什么心情?

陈婧霏:平台都发了的感觉就是了却一个心愿,感觉就像专辑这个“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彻底地生出来了。但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感觉,因为这张专辑的每首歌,整体呈现我对它是感到骄傲的,我骄傲的点是我听每首歌都能感觉到它是真诚的。我用心放了很多东西在里面,词、曲包括编曲的呈现和整体的传达,是我的东西。是刻下烙印和写着名字能代表我的,所以我是开心的。

皮皮:专辑文案提到一个概念“人生片场“,你是怎么去定义这个词的?

皮皮:单曲推出的次序《今晚》、《夏宫》、《消亡史》,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吗?

陈婧霏:这三首单曲,《今晚》会大众接受度高一些,没有那么大的侵略性,再加上MV又是一个故事性比较强的,这个搭配让我觉得它应该是第一个。相比于《消亡史》和《夏宫》,它没有那么多观点的输出,但是基调可以为这张专辑做一个很好的铺垫。然后另外两首是比较能说明整个专辑的精神或思想内核吧,《夏宫》说的是个人自由和社会关系之间的平衡,《消亡史》是比较戏剧化、有我喜欢的审美价值观在里面,这首歌我描绘了一个特别极端的人,这个人的纯粹让我非常欣赏。

皮皮:专辑封面的“二0二0年十二月上映”是对电影感的复刻吗,是怎么有这个idea的?

陈婧霏:是有那种复刻。因为当时选了这张照片,我觉得照片状态比较像这个专辑里的。怎么说呢,我是有一些迷茫,有一些渴求的那个状态吧,然后正好有朋友就说让他想到了这个《大众电影杂志》。因为正好跟电影有关系,就做了这么一个结合。

皮皮:哪首歌的录制最费神,哪首歌最能代表现阶段的自己,最想唱和最不想哪首歌的现场,最享受哪首歌的舞台?

陈婧霏:我觉得录制过程中没有特别费神的。压力比较大的是《夏宫》,然后《消亡史》,但是《消亡史》录得很顺,之前我一直担心自己唱不好——坦白讲,我不是一个以技术性和唱功见长的人,这些歌里面很多并不好唱,尤其是在气息各方面,需要我情绪上把那个人物和表演的成分还原,但又得投入真诚的表演,所以说有难度,好在结果我是满意的。最想唱的可能是《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然后《人间指南》《消亡史》《舞舞舞》这几首。最不想唱或者说我觉得不好唱的可能是《夏宫》《In Bloom》,它比较需要一些设定和情景,有一些门槛在。

皮皮:专辑里其实有三段念白,算是歌曲间的衔接,具体有什么指向吗?

皮皮:有想过什么时候出实体,为什么想到“黑胶+卡带”这种形式,装帧会有什么特别设计吗?

陈婧霏:实体应该会在巡演的时候出吧,这时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契机,跟大家见面能有一个留念。坦白地讲,我现在也没有完全确定一些特别具体的东西,到最终决定的时候,我应该会有一个直觉告诉我该干什么,所以没那么地着急,但大概的想法是会有一些。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孤独

孤独似乎是一个任何人都绕不开的话题,而陈婧霏在专辑中,也以这样一首歌作为开场。《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相信那些孤独的人都会有所感同身受。

皮皮:《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是怎么想到采样这样一段人声呢?然后编曲做的比较偏律动感,好像不那么孤独了。这是先有的创意,还是在词曲完成后去沟通的结果。

陈婧霏:人声的话,是想要有一种很随意的、西部片的、黑色喜剧的感觉,就这样设计了。然后我所有的编曲都是一开始脑子就已经想好了,即使说编曲可能是制作人完成的,但是我给到的Reference已经有非常明确的方向,包括配器的色彩是冷或者暖、律动和节奏应该如何,都很明确,不会再去创造其他的,都是一开始就构思好的。

皮皮:其实《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像是用一种厌世感知去谱写孤独的美好,那你眼里的孤独是一种什么存在呢,喜欢孤独吗?为什么会想到这首歌作为开场曲?

陈婧霏:我很喜欢孤独的原因是我这两年都处在“一个我”,或者说我“爱不动”的状态,就是我爱不动自己、也爱不动很多人。很累,但也完全真诚自然的一个交流状态,偏偏在最好的年纪失去了爱的能力,怎么样都感动不了自己。这首歌有一种行进感,它像《让子弹飞》里的一段,也有点昆汀那种感觉吧,就一种进行曲的氛围。它会适合开场,也比较能奠定一个基调吧,就是“入场”的感觉。

皮皮:你和陆希文的合作有什么故事吗?

陈婧霏:我跟他其实没有什么故事。跟他已经非常有默契了,我是很充分地把控,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说清楚,我也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去表达和沟通清楚我要什么,是一定是会给到对方足够充足的全部信息,也相信他的能力和素养能够帮我完成我想要的东西。

皮皮:音乐平台有评论提到了“Aka:两个社恐的擦肩”,你怎么看呢?

陈婧霏:其实“两个社恐的擦肩”是我看到一个歌迷的评论,我觉得说得特别好,都是有点失落或者点丧丧的人吧,彼此都知道对方是那一类人。这首歌其实说的也是大家好像都社恐、都不自在而产生的一种轻松,但绝不是说彼此温暖美好的,那个角度就有点假,不真实了。我觉得真实就是我们孤独,这可能不好受,但我需要承认它,能通过孤独减轻一些压力仅此而已,但绝不可能一下子就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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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宫

皮皮:《夏宫》是一首表达欲充分的歌曲,很像电影中的留白,在演唱空间里还有很多延伸。你是怎么在这首歌里附加你创作的思绪呢?或者说,《夏宫》最想表达的是什么,是刚才提到的“自由和社会关系间的一个平衡”吗?

陈婧霏:在出歌的描述,我觉得这个歌已经说得挺充分了。我一开始突然想到的是“上世纪的客厅”这样一幅画面,我脑子里真的有这个客厅,可能是之前在欧洲旅游时的感觉,但没有太多具象的文化符号,它不是东西方的某一种,而是同一个空间里,这里可能有过很多特别的人,有血性,或者浪漫多情,或者有生命力的人,它们让我想到那部电影。我也因此意识到可以把这部电影的内核放在其中,讲一个人在压抑的状况下追求精神自由。

皮皮:编曲细节相当丰富,也有人声念白,都打造出很强的电影感,也推出了和歌曲一脉相承的黑白滤镜MV。演唱和表演同一首歌,你觉得最大的难度是什么,是揣摩情绪还是演唱之类的?

陈婧霏:情绪是我长项,因为我是个感觉主导的人,但比较难的是情绪和技术的结合。这首歌的副歌需要非常足的气息,那三句话基本上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这个部分我有做练习和准备。

皮皮:这首歌也很有电影大片质感,会考虑延展成为另一个故事吗?

陈婧霏:这首歌我一开始并不想拍MV。它太具体了,故事又拍不过原来的电影或者说这类电影,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预算和那么好的演员。反而是《今晚》,它会更简单一些,没掺杂那么多社会背景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如果要拍,就讲一个纯概念的,而不是走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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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亡史

皮皮:这首歌有段近40秒的前奏,才进入主歌部分,为什么想到这样处理呢?

陈婧霏:其实音乐上怎么处理没有太多原因,这不是一个理性的决定,更多就是感觉,觉得需要一个铺垫然后才能到达高潮。如果说整个专辑是一场戏的话,那这消亡史就是一个高潮,因为它情绪是最浓烈的,但我不可能说一上来整个系一直给你高潮,那太累了。所以就说前面需要个铺垫,但没有特别多具体的原因。

皮皮:《消亡史》是整张专辑戏剧感和电影感最浓郁的一首歌。灵感来自莎乐美,但探讨的是人性深处很复杂的东西,包括唱腔也接近一种萎靡的状态,你觉得这首歌于你最难攻克的部分是什么?

陈婧霏:我觉得最难的是我要找到一个角色。这个角色是分裂出来的,它不太是陈婧霏本人,但可能又是我太极端的状态,然后就去找这个感觉。我最后找的感觉比较倾向于是像邦女郎里面那种角色,就是皇家赌场里面一类的女性角色。她不太是一般人,也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常态,但是我特别能理解那些人,包括莎乐美本人也是这样。

皮皮:关于这首歌,有什么特别想分享的吗?

陈婧霏:这首歌最早的歌名叫《莎乐美》,一度很长时间都不够满意,但没有别的,然后后来突然想到这首歌应该需要一个史诗感的名字,正好莎乐美在故事里又消亡了。我一直有个态度,就是人至少要把自己活出来一次,怎么样都会消亡的。所以我说这是一首特别像我的歌曲,方方面面也比较像这张专辑的内核——要热烈的生活,要有生命力,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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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指南

那些生活的日常涌动出创作的灵感,人、事、物之下辗转出每首歌的不同面貌,陈婧霏一一解答了那些歌曲背后的故事。

皮皮:《晕船记》的创作灵感是来自?

陈婧霏:《晕船记》是因为我睡得比较晚,有时候起得也很晚,就大概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那时黄色的光会投在白色柜子上。我家里有一些花草之类的,它就出现在那个影子映在柜子上,我这里说的是“树影上窗台/水草卷进被盖”就是这样。那感觉是晕晕乎乎的,床和船一样,它是一个比较玄妙的。不过没有受日本的影响,就是我的一个梦与现实的感觉吧,可能有一点点古典的东西在这里,因为很多人提到了像《如梦令》的词。

皮皮:《今晚》MV很有意思,为什么会想到找到导演奥斯丁和这两位演员?

皮皮:《深蓝》的创作有受到什么影响吗?这首歌很像一首诗,创作上有什么故事吗?

陈婧霏:这个其实特别简单。当时我订了一件藏蓝色的毛衣,然后毛衣上写着“Navyblue”,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色彩就抓住了我,我就觉得它是一个很舒服、包容一切的色彩。它可以让我投降,不用再较劲、不用再挣扎,彻底被淹没,但又期待被拯救这么一个情感。

皮皮:《In Bloom》是专辑里唯一一首英文创作呢,有什么特别的出发点吗?然后这首歌通过合成器制造出一种人声的失真感,具体想表达什么呢?

陈婧霏:它的旋律比较像一个散文诗,小品似的,段落没有那么多,只能往比较写意的感觉创作。中文的话不太好写,包括这个旋律走向线条比较长,所以干脆就写英文。这首歌其实写的是我很欣赏快要枯萎的花,因为它绽放后才有枯萎,绽放也要接受它枯萎的事实。但是我又想说,在枯萎之前怎么着也得绽放一次,就一路正在绽放。这里面有一句很关键的词叫“is it say for us to shine”,就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安全地绽放出真实的自我和青春。我在想,能不能给我们这样一种呼唤,能不能给我们一种一个空间去绽放。

皮皮:《舞舞舞》和《人间指南》都是偏律动的歌曲,“人间指南”有什么指向呢,比如歌曲里提到的“方向感”?或者有你的什么创作投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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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别处

陈婧霏相信在现实生活外仍旧存在一个“别处”。“生活在别处”是理想,更是她希望能纯粹地以唱作人身份去用生命体验生命,让生活模仿艺术。

皮皮:从短视频demo到变成这首歌的动机是?

陈婧霏:这张专辑从一两年前开始写第一首歌,就一直想叫《生活在别处》,包括文案里也写着,我觉得“别处”是我能在此处活下去的投射吧,就跟“彼岸”是一样的,跟《夏宫》是一样的。我看到兰波这个诗句,觉得我可以赋予他这个短语一些我自己的含义吧。“生活在别处”对我而言特别重要,是给自己建立一个别处。但我没有写过这首同名歌,一开始也只有两句词,但很多碎片。后来感觉对了,把一切串起来了,所以就以这个名字写了这首歌。

皮皮:歌曲好像有上世纪30-40年代大上海舞厅的即视感,这首歌念头的诞生产生在什么场景之下?

陈婧霏:我跟制作人都没觉得大上海舞厅。这是发出来了,有人觉得其实我们的感觉有点像那个,就是30年代爵士,有点像Dreamgirls三重唱,或者碧昂丝演的电影里面也会有一些。其实想致敬的是跟上海没有任何关系,但因为上海也是受爵士乐影响比较深的,算是同一个根源吧。

皮皮:“别处”有具体的所指吗?

陈婧霏:“别处”没有具体,就是一个抽象的,每个人都存在一个“别处”。我文案里也有说,我相信在某一个里面存在一个别处或者空间,让生活能模仿艺术。如果你想要一个理想中的生活,那你通过你的表达,所谓“艺术”无非就是音乐、文字、视觉,然后你创造出一个天地来。这个天地慢慢在完善它,你的生活轨迹也会慢慢向它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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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

广州草莓是陈婧霏的音乐节首秀,她置身更多的人群中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演唱新专辑的歌曲,更是有焦迈奇一同合唱《积极向下》。这份经历,对于她,甚至现场的乐迷,都会是一次难忘的邂逅。

皮皮:上个月在广州的草莓音乐节首秀,觉得自己的表现如何?

陈婧霏:我整体是满意的,这个“满意”是建立在我知道准备时间短,因为它跟专辑宣传日程是重合的。再加上在这之前我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场live经验,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音乐节现场,乐队也是第一次磨合,包括台上我们耳机都出现了比较大的设备故障……所以在这个条件下,我对最后呈现是满意的。现场是完整的,我也做到了比较松弛。

皮皮:最喜欢现场唱哪几首歌的部分?

陈婧霏:《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人间指南》《舞舞舞》和《消亡史》这几首吧。

皮皮:和焦迈奇的合作算是当天的一个惊喜,为什么会想到这首歌呢?

陈婧霏:《积极向下》是奇奇(焦迈奇)挑的,他比较喜欢这首歌。而且它比较欢快吧,比较适合带动一些气氛。

皮皮:《舞舞舞》的跳舞有提前设计吗,感觉这首歌一下子放开了。

陈婧霏:《舞舞舞》本来就是偏现场的一首歌,它是一个原生的状态,那时候我正好也热身热起来了。我自己是一个很喜欢high或者沉浸在一个舞蹈肢体状态的人,那个时候这首歌也比较合适。可能现场当时也来了一阵风,让我找到了一些感觉。

皮皮:音乐节有什么收获吗?或者与大家见面,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吗?

陈婧霏:音乐节我觉得没有演够,刚刚找到10%的状态可能就结束了,有点意犹未尽。我需要更多的这样的机会和体验吧,觉得自己也会越来越好。然后就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疫情已经稳定下来,大家可以经常性见面,不用这么闷着、一直这么长时间戴着口罩在下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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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

“复古”是讨论陈婧霏音乐绕不开的一个关键词,她也在专辑里提到了这个概念。在新专辑《陈婧霏》里,它有一个必要的共性,即“复古”元素。对她而言,复古不是一个滤镜或风格,而是一种价值观——“相信未来在过去”。

皮皮:你觉得“复古”是你现在的一个标签吗?

陈婧霏:对,一个可以包容特别多的东西。其实我复古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我欣赏过去的质量,那个时候的音乐和艺术质量都很高,我欣赏那时大家用情感,我是想“复古”这些东西。

皮皮:那会担心受众门槛吗?

陈婧霏:怎么说呢,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原来会担心要不要大众点评,我肯定也想过。但现在做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真的热爱,尽管它给我带来很多痛苦,但是心底是有这个动力在的。我做不了别人,那些可能真的大众的,我要去模仿他,效果不一定好,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无缝对接了大众。快手和抖音上,很多人都在做自己,我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做自己。我觉得人本质内心是不会变的,表面上变了另外一个,迟早也是要露馅的。

皮皮:所以你也不会去伪装?

陈婧霏:我不太会伪装,我不会。我觉得我不是那样的,这不是我的技能。

皮皮:你有想过如果你红了,会去为了贴合大众做一些东西吗?

陈婧霏:我诚实讲我不知道。那个时候跟现在的我完全不一样,可能两年前比现在愤青得多,但是我现在都可以理解了。归根结底,我只能做好自己。

皮皮:说到“愤青”,你会是把它通过歌曲表达出来吗,还是直接抒发一些情绪把它分享到歌词里?

陈婧霏:我是一个蛮乐观的人。但我说的“愤青”,是因为我有好多朋友都是独立乐队,他们之前都是在“地下”,所以是比较直接的,对社会有一些看法。包括我有朋友做独立电影,比如胡波导演,就可能都会受一些影响。他们都是很有想法的人,但本质都是希望一切越来越好。像我做音乐也是这样,就能唤醒大家去喜欢真正好的东西,而不是说今天别人做什么火我就去做什么。

皮皮:所以你会抗拒一些集体式跟风吗?就比如说某一个东西火了,大家都附庸而至去做这个东西,你不太喜欢这种?

陈婧霏:我不太喜欢。但现在理解了、也成长了,知道大家为什么那样了,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去考虑这么多,他们可能就真的是下班看个热闹。像我小时候听孙燕姿、萧亚轩,那时也没有什么网红,甚至微博都没有。大家会去唱片店,唱片是艺人和唱片公司一起做出来的,不是一个自下而上的。现在的媒体和环境有利有弊,我可以很自然地传上一首歌,许多公司也没那么高的门槛。

皮皮:你还是对传统的,就是以前的东西会有一点留恋?

皮皮:对,你可以走一条新的路。

陈婧霏:是这样的,我觉得你看《乘风破浪的姐姐》、《声入人心》,现在口碑收视好的几档都是真的有好好做的。但之后的很多节目,杂念越来越多。

皮皮:就好像有点迷失,大家都不知道做什么。

陈婧霏:你又没有顾上赚钱,可能又没顾上品质,我觉得大家没那么好糊弄。

专访|我更想做一个全维度艺术表达者,创造陈婧霏式的光影宇宙

唱作人

身为唱作人的陈婧霏,在采访中聊到了很多她的作品和创作。最关键的,仍是如何成为陈婧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唱作人之路。

陈婧霏:我必须坦诚,这是互相影响的。80年代的Disco,像麦当娜、迈克尔·杰克逊,那个时候是流行艺术结合得很好的一个黄金年代;还有就是比如说像最早的Taylor Swift,现在是流行巨星,但她其实也是从乡村音乐里逐渐脱胎出来的;katy Perry第一张专辑是个很独立的摇滚;Maroon 5现在可能唱的都是各种大hit,但他第一张得格莱美的是独立摇滚……他们反而让大众了解到一些小众,所以我就觉得它是一个流动的。谁定义大众呢?其实大众也一直在变。可能90年代的大众是BackstreetBoys,但是现在那样的声音就“过时”了,可能主流就会变得很R&B。现在就是Billie Eilish,她刚出来也不是大众,但是那个声音现在一堆人都在想复制,反而变得主流了。这个东西,关于大众流行和小众独立,在国内也不是那么成立的。

皮皮:我可能是这样理解的,现在你会延续自己这条路,不断地融合与摸索,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陈婧霏:对,我最想做的事是不管什么风格,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陈婧霏。首先,我不是一个音乐技能型的音乐人,像周杰伦古典基础很扎实,或者像李泉他很出挑的爵士功底等,都是他创作的一个前提。其次,我是机缘巧合找到音乐这种工具的,如果我没有遇到一些别的伙伴,我可能就去当电影导演了。所以我只在乎这个东西的表达,它的色彩、呈现的气质和声音等等。

皮皮:所以这个阶段,你更多是考虑个人的音乐发展,而不是会去考虑组乐队是吗?

陈婧霏:之前很多人找过我当乐队主唱,也想过。但是怎么说呢,好多组乐队是他们没有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就是跟大家一起玩,但是我特别知道我想做什么东西。

皮皮:你应该是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音乐的人。

陈婧霏:对,我觉得那些东西也可以做。但我看了很多乐队,我为什么说我选择可能现在不做电影想做音乐,是因为电影是需要更多人成全的。但音乐的话,我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可能写就自己写就完了。

皮皮:想做唱作人和做导演是不冲突的吧?

陈婧霏:对,完全不矛盾。

皮皮:因为你可以在你的MV或者一些宣传短片中体现你的一些导演思维。

陈婧霏:而且成本很低,用到的人也少。像我之前两年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怎么花钱,就朋友各种帮助。

皮皮:所以不管是音乐、或者电影,你想要的东西其实是一种辨识度,一种个人风格化的东西。

陈婧霏:对。

皮皮:好像所有的作品都会形成类似影像的东西?

陈婧霏:我一定要先有一个画面。就是我写歌之前可以没有任何旋律,但是当某个场景在我脑海里刻着的时候,才会开始找感觉,就是这么一个创作过程。

皮皮:所以一首歌的第一步应该是找一个意象或者一个确立的画面?

陈婧霏:找一个画面,它可能是今天的一道光,可能是一个很抽象的,也可能是一个电影角色,或者就是一部电影的感觉……都有可能。

皮皮:那抽象的表达会限制你写情歌吗?

陈婧霏:不太会限制。因为我有蛮多demo的,还没有机会把它们都摊开来。每一首歌有它的缘分、有它的时间点,“情歌”可能是歌词上,我也可以找别人写。但这个阶段我可能没有在这个状态里,就不想表达这类东西。

皮皮:你之前写过一首歌《September Lies》,这是一首蛮文艺的歌,你会觉得自己本质是感性的还是成熟理性的人呢?

陈婧霏:兼而有之吧。我是一个理科生,小时候一直在数学竞赛,但是我又是一个比较喜欢电影的人。你可能看我跟您聊天也是,我说话会想得蛮多,但是又会用比较理性的逻辑表达。但如果在写歌状态,我会完全放松。

皮皮:那现阶段能做到完全的平衡吗?

陈婧霏:生活中我没有这个问题。但如果让我去工作的话,我还是得切一下。比如说自己当导演的时候,我必须得规划时间安排和流程,没法是一个感性的状态。但我还是在找一个平衡,有些东西永远可以更好,但是我会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个时间花在这上面。

皮皮:作为一个唱作人,你觉得自己声音的优势在哪里呢?

陈婧霏:我还挺喜欢我声音的。以我的标准,我不能说自己的声音好听,因为这挺主观,但我会喜欢自己目前的音色,还有一些语感咬字。

皮皮:那你满意目前的唱法吗?

陈婧霏:不满意。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但目前我的希望是把作品唱好就好。

皮皮: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唱作人吗?

陈婧霏:我当然觉得。还有什么别的选项吗,除了唱歌还有什么?

皮皮:或者幕后?有些歌手可能会做一阵歌手以后又转回去做幕后。也有的不再写歌或者去转行做制作人或者转行做编曲。你是会渴望台前多一些吗?

陈婧霏:我也不是渴望台前,是渴望能够我自己去表达。如果不是我唱的,那就不完整;我所有创作肯定是有话说才会写这个东西,那要是都让别人去说了,那就是另外一个东西了。

皮皮:你更希望主角是自己吗?

陈婧霏:这样才能更沉淀下来,去做一些我自己真正想要的、完整的东西,不是说台前、台后的问题。

皮皮:归根结底,所有的标签也好,包括复古也好,你更希望是做陈婧霏本人?

陈婧霏:对。我特别知道我最喜欢的电影的感觉,可能是贝托鲁奇。电影很像油画,里面又有光影,我一直想把这些东西翻译成音乐。我喜欢这些东西,就好比今天的晚霞,我觉得好像我去了一趟酒吧,这好像王家卫,我会有这种感觉。它已经成了一个标签,我在做的事情就是希望是陈婧霏的,他们可能理解的不是我想的,但是都是我。他们没有义务去完全了解我,但肯定会有人喜欢这些作品。

皮皮:就慢慢把一切标签化了。会让大家一听到歌,哪怕不署名也会想到你。

陈婧霏:大卫·林奇有本书提到了,他的原话大概是“最好的艺术是没法去描述风格的”,就是你一看就是他。你去看大卫·林奇的电影,就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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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这个阶段的音乐人,通常会在意听众给他们的反馈,也会去关注很多来自听众和歌迷的评论留言。对于陈婧霏,这些东西究竟利弊如何,我也同她聊到了这些。

皮皮:你看到这样的评论比如说“陈小姐千万别火,我舍不得”通常会怎么想?

陈婧霏:我觉得他们给谁都这么留言。

皮皮:你会在意这些吗?

陈婧霏:一般不会,但有些说的更深一点的我会care的。

皮皮:比如很多在知乎上的一些评价?

陈婧霏:知乎我都没看。有些人比如私信会发一些,也有意见,我一开始会觉得确实是这样,甚至有一些完全不是我觉得有问题的点。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但现在我也会去想,特别跟我完全反面的角度,我可能更愿意听这些,会多一些思考。

皮皮:大概就是一直在不同的意见中把自己的角色定性。你可能会需要去接收一些批判的或者不同的意见,就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陈婧霏:对,我能更抽离地再去看看。以前我是不能的,那时觉得毕竟花了心血——我有时候甚至会去点开这个评论去看看他听什么歌,看到很多人会说一些编曲和弦之类的,整个评论都是错的,那时我会比较上头。但现在觉得OK,我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你最差的评价无非就是难听。很多歌手都被无数人否定过,太正常了。有喜欢的,一定也有不喜欢的。

皮皮: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没那么有企图心的人吗?

陈婧霏:我的企图心不在于赚钱多少,而在于我表达有没有充分。如果现在通过三张专辑,把我想说的东西都说清楚了,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了,当然这是个极端的比方了。我比较在乎这个,就是我的东西有没有够好。

皮皮:你可能会希望是一种没有遗憾的,就是你表达得比较透彻的?

陈婧霏:对,但是确实不可能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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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

最后的最后,也同陈婧霏聊到了未来的一些规划,也让我更加期待2021年继续发光、让人佩服的陈婧霏。

皮皮:还会去做其他每一首歌曲的MV吗?

陈婧霏:首先专辑其实还没有完结。后面还会有一些巡演,所以想说的是,敬请期待!以后的话,有精力一定会做,因为这个跟音乐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它不是一个附属品,它是同样重要的表达。

皮皮:接下来有什么方向,会继续新的创作吗?

陈婧霏:创作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事情。现在发表的作品,其实都是在我当下的一个状态里,我依然认可这些以前发过的音乐,并且为之感到骄傲,我再去听还是会很感同身受。

皮皮:新一年的愿望是?

陈婧霏:今年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一年的生活可以比去年善待所有人一些,然后大家可以联系更紧密一些。

皮皮:2021年的工作安排,除了巡演、推出实体专辑,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陈婧霏:21年还会有其他的安排,也会有音乐上一些新的尝试。但是我会不想去安排,我想有其他的意想不到的冒险或者惊喜。因为人生太短了,不想太按部就班,或者是说波澜不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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