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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穿成江澄

艾谈娱乐2023-05-30 09:40:58虚拟人物1096

我是江澄,莲花坞的现任宗主。

没错,就是那个你们只要谈论一句就能再接一百句的曾经在莲花坞校场上挥着鞭子抽人的那个人。

一代天骄,厚积薄发,能带着云梦江氏重新辉煌起来,甚至超越仙门百家。

这说的是我。

傲娇小人,不懂感激,无情无义,能自己亲自端了陪自己一起长大的大师兄的老巢让他一辈子不得超生。

这说的也是我。

这些说法,有真有假,总有那么些有心者杜撰事实。

你问我魏无羡?

是,他回来了,被人献舍回来的。还和蓝忘机那小子搞了基,妈的恶心,每一次看见他俩站在一起,我就真他妈想用紫电干脆抽死他算了,真给云梦江氏丢脸。

可,丢脸?

他已经,不是云梦江氏的人了,也不会再给云梦江氏丢脸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会想,我和魏无羡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是我父母的死?云梦江氏的灭门?还是我姐姐的死?

好像都不是。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些不能全怪魏无羡,我父母的死和云梦江氏的灭门他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只要岐山温氏一日不被推翻,这些事照样会发生。而我姐姐的死,也是一场局中局。

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他,这些事会不会改变那么一丝一毫呢。

观音庙事之后,魏无羡就跟蓝忘机那小子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俩的背影有一种刺眼的感觉。

羡慕?

呵。

我只是…气不过。

你们说,魏无羡他妈的凭什么?他妈的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潇洒,从小到大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来来想走走,谁都管不住他,身边还总是站着一个人帮他收拾烂摊子,曾经是我,现在是蓝忘机罢了。

我是怪他,怨他,因为他我们一家死完了难道我恨都不能恨一下他吗?!

但我从没想过将他赶出云梦江氏啊!

温宁他他妈的算个屁!仙门百家的讨伐又算个屁!若魏无羡当真要强留鬼将军,我能说什么,我只会拼尽全力护着他啊!

可他……竟说出要叛逃这样的话!

他拿我们云梦江氏当什么了?他拿我父母姐姐当什么了?拿我当什么了!说叛逃就叛逃?!

明明说好的,明明之前就说好了,我当家主,他就做我的下属,一辈子扶持我,永远不背叛云梦江氏,一辈子效忠于我。

现在,我做了家主,身边的位置,却没了人。

我……气不过……

那个时候,我真想杀了他,将它千刀万剐。

事实上,我好像也这么做了。

那天的乱葬岗,天是黑色的。

他死的时候,轰鸣一片,反噬极大,好多修士都没撑住昏死过去,唯独我,站得极稳,因为我根本就没受到一点波动。

我就在一旁站着,很安静,就像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

呵,怎么可能无关。

冷血?是,我的确冷血。

魏无羡不是我杀的,是在百鬼反噬时被仙门百家趁虚而入偷袭致死的。

当时很多宗主都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他们是怕我万一我突然念起旧情救回魏无羡,那他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后来,就如你们所知,魏无羡死了,死在我面前,灰飞烟灭,一点渣都没剩下。

那天,仙门百家欢呼,万千修士饮鸿高歌,庆祝着一个大魔头的死去。

我没参与其中,但也免不了一些不长眼的宗主过来给我推杯换盏,烦不胜烦我直接离开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莲花坞的,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昏昏沉沉的。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爹娘,姐姐,还有……魏无羡。

我被吓醒了。

梦里,我爹娘姐姐都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梦里,我看到金凌了,长大了,果不其然,和魏无羡说的一样,金凌更像我姐,和我姐有七分相似。

梦里,我还看到我和我姐,金子轩,魏无羡一起带着金凌出去玩,他和别的小孩玩得不好,倒是很和一个蓝家小孩和的来,不过我没看清那小孩长什么样。

对,我还在梦里看到魏无羡,和以前一样,笑得像个SB一样,偷莲蓬,抓山鸡,射风筝,看春宫,丑时休,巳时起,功课还是他第一……不同的是,梦里的他,没修诡道。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枕头是湿的。

那天我跟疯了似的,我一把掀起被子,跳下床,胡乱地穿了一下衣服就往门外跑,门外刚好路过正在巡夜的门生,他们向我行了个礼,又看我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问我怎么了,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御剑飞走了。

到了乱葬岗,山脚下,那些修士们还在狂欢,觥筹交错,喧哗声音方圆几十里都听得到。见我来了,他们都纷纷向我打招呼行礼,把我上山的路给挡得死死的。

我被这些磨磨唧唧的人给烦死了,索性召出紫电。紫电在我手里噼噼啪啪地响着,那些人顿时都不敢上前了,整个吵闹的山脚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招果然好用。

我刚欲上前,突然,一人正好挡住了我要上山的去路,抬头一看,是金光瑶。

我黑着脸阴沉地盯着他,口中说着不怎么好听的话:“滚……!”

他却像没感到我的情绪般的继续和颜悦色着一张让人恶心的脸说:“江宗主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宴席,何故这般杀气腾腾的呢,弄得不好看了大家都不好收场,你说是吧江宗主。”

呵,他可真是长本事了,还敢威胁我。

不过他这般紧张也是正常的,毕竟我那时,可是一反常态的疯狂。

他边说着,边把我往回推,在他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刹那,我猛地甩了一鞭子紫电,他躲开了,紫电没碰到他,倒是打到了站在身旁一位正看热闹的宗主,这一鞭子下去,整个山脚下又重新喧哗了起来,我没在乎他们在一旁对我的指指点点,而是径直上了山。这一次,金光瑶也没再拦着我,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上了山后,我有些愣,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原本因为魏无羡的存在刚有一点生机的乱葬岗,此刻,又再次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甚至更加死寂。

乌鸦围着山顶乱飞,在泣血歌唱,不知是在祭谁。往日的房子现在都破败了,田地也荒芜了。山顶中央的法阵上,还有着鲜血的残存——那是魏无羡的。

我盯着周围的这一切,魏无羡临死前沉默的样子依旧在我脑中循环,我冷漠的态度,其他人激动的心情,和那个最后破裂的阴虎符。突然,有个滚烫的东西顺着我的脸滑了下来。

我魂不守舍地来到了以前魏无羡告诉我那是他用来睡觉的伏魔殿,静静地坐在那,一直都没说话,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时,远处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像刚睡醒一般,惊醒了过来,我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么荒唐可笑。

呵,魏无羡啊,原来尽管你死了,我也依旧逃不出你的光芒之下,也依旧抬不起头,狼狈至极。

……

射风筝。

偷莲蓬。

一起挨打,一起挨骂。

一起去姑苏求学。

互相嘲笑对方。

一起抵抗温氏的入侵。

到现在,到此刻,魏无羡的死。

我大喊了一声,怒气当头,我还狠狠用手握拳锤了一下地面,一记灵力暴击猛的甩出,周围瞬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竟也能将伏魔殿的顶部炸开一个洞,头顶的大殿,碎成了大片烟粉落下。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我的肩膀,这触感和石头的砸落不一样,我恍惚地低下头,那是一只黑漆漆的笛子。

我晕过去了。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回去的,当我醒来时,我就已经躺在我的房间里了,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陈情。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怪异和惊悚?

我想不起来,只知道,魏无羡死了。

后来过了好久,我突然回想起来了,我脑子混沌的时候,好像突然暴起,打伤了金光瑶和其他的几位家主。照顾我的弟子还说在我昏迷之际,嘴里一直喊着魏无羡的名字,攥着陈情的手死活都打不开。

还,一直流泪。

……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魏无羡死了十三年,我也浑浑噩噩的过了十三年。

十三年里,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他,除了金凌。

也许,是心虚吧。

第一年,我彻底坐稳了宗主之位,蓝家的清谈会也快开始了,一年里我第一次露面,只带了金凌去了云深不知处。

坐在仙门百家的清谈会中,人人称呼我为江宗主,只是身旁少了一个自恋自大的麻烦精,有些不习惯。途中,金凌和一个蓝家小子跑去了蓝家的后山,我没拦住。

算了,随他去吧。

第二年,云梦江氏的子弟正在休息的间隙里放风筝,那是一个圆日的风筝。风筝正好落在了我的房间门口,他们想捡,却又不敢捡。正好,我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这个风筝,盯了脚下的风筝许久,黑着一张脸走了。我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道:“江宗主竟然没发火哎!”

我他妈是脾气这么爆的一个人吗?

第三年,金凌的小叔叔送了他一条狗,叫仙子。金凌性格很孤僻,没有孩子愿意和他多说话,他也不愿意和别的孩子多交流,他的小叔叔知道后,便送了他这条狗,我看着他们玩的正欢,问道:“金凌,你怕狗吗?”他满脸自豪的告诉我:“我可是男子汉啊,怎么可能怕狗呢!”

是啊,金凌怎么可能会怕狗呢。

第四年,我可能是疯了,才会傻了似的站在曾经魏无羡掉下来过的那颗树上,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很白,苍白的那种白,我叹了口气,摸了摸带在腰间的陈情和紫电,眼一闭,身体沉沉的往下坠去,直勾勾的落在地上。

真疼。

但我已经没了那个能帮我保守秘密的兄弟和能背着受伤的我回家的姐姐。

那晚,我闯进金凌的房间,紧紧抱住他,把他下了一跳,后觉后醒才发现我哭了,哭的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撕心裂肺。

那是我第一次在金凌面前哭。

第五年,我独自一人去摘莲蓬,好长时间没去过那片种满莲蓬的池塘了,池塘还是那片池塘,莲蓬还是那些莲蓬,我没从正门进,自己划船进去的,我伸手摘了一颗莲藕,带茎的。我正对着莲蓬发着呆,突然,一个老头过来了,是当年看湖的老头,我下意识想跑,却想起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了。他叫住了我,说他已经老了,不看湖了,我想摘就摘吧。

那天,他和我聊了很多,我大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他问我当年总和我一起的小伙子去哪了。

我捏着莲蓬的手一颤。

“他……或许已经不爱吃莲蓬了……”

第六年,金凌渐渐长大了,性格也更加高傲孤僻了,简直和他爹一模一样。他和其他的子弟们都相处不来,还会经常打架。一次,我又看见他在校场上和其他子弟打架。他赢了,却哭了,一转头看见了我,他赶忙把眼泪给擦干净,然后冲过来对我大喊:“舅舅,为什么我没有爹娘,为什么!都是因为魏无羡,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杀了他!”

我怒骂了他,他没还口,脸上满是震惊,许是没想到我会因为那个人而骂他吧。只是不同于往日,那次,我真的生气了。

第七年,我抓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像他的人。

我把他关在了密室里,日夜拷打,用尽了方法,也没听到那句我想要的话。

“你究竟是不是!”我用紫电狠狠的抽着他,表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狰狞。

“江宗主,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魏无羡!”

我的鞭子抽的更狠了,渐渐的,他没了呼吸。

我一个人待在密室里怔愣了好久。直到修士战战兢兢的进来拖走了地上的尸体,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没忍住,不争气到了泪又流了下来,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密室大殿,喃喃的说着:“你回来吧……”

第八年,我第一次下厨。

我走进厨房,看着篓子里我自己亲自去摘的新鲜莲蓬和莲藕,带茎的,我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我撸起手臂上的袖子,拿起菜刀就开始切,不出所料,我切到手了。

鲜血从手上滑下来,落到莲藕上,像是晕开了一场新的棋局,我没管自己的伤口,继续做着饭。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外,竟然很成功。饭香引来了金凌,他看着锅里的饭,问我做的是什么。

“莲藕排骨汤。”

“那排骨呢?”

“被我吃光了。”

我没在继续说下去,一转身便红了眼眶。

第九年,我去了乱葬岗。

九年以来,我第一次去乱葬岗,乱葬岗还是那个样子,跟十年前相比,什么也没变,只是风大了许多,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站在寒风中,看着灰沉沉的天空,目光有些呆滞。过了一会,我叹了口气,寒风将我的声音刮去了大半,连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了。

“九年了,当初的约定,应当已经不做数了吧。”

风渐渐小了下去,我好像听到了一阵琴声,可能是我耳聋了吧。

第十年,我的卧房里,摆上了一个专门的架子,那是放陈情的,我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中漆黑的笛子,悠扬的笛声仿佛还在耳前,却少了当年两个爱笑的少年。

我又一次的拿起陈情,正好在这时,金凌进来了,他看到我手中的笛子,没有意外,这九年里,他可没少碰见过我握着陈情。但他还是问了我那个问题,或许,这并不算是问题:

“舅舅,你怎么还留着那个败类的东西!?”

我没斥责他,手也没有抖,稳稳的握着陈情,低着头,继续擦拭着,他应当看不到我的表情。

“因为我想让那个败类回来自己取走。”

第十一年,我去祭堂里看望我的父母和姐姐,金凌也去了,我看着他们的灵牌看了很长时间,没说一句话,金凌也默默的跪在我身边,这种时候,他总是异常的守规矩懂礼节。我站起身,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撒在了他们的灵前,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在旁边的一片空白的地方也洒下了酒。

“舅舅,你在祭奠谁?”金凌看着我,好奇的问。

“……”

“一个不归人。”

第十二年,轮到蓝家举办清谈会了,这一次,我没带任何人,只身一人前往姑苏。云深不知处中,我见到了蓝忘机,他还和以前一样,只让人看了一眼就感觉到很冷,他看到我时,似乎是有想过来说话的意思,却最终走开了。

清谈会结束后,我走出蓝家大门时看到向来守礼仪的蓝忘机,竟然从墙头翻了出去,手里好像还拎着两坛酒,径直往夷陵的方向走去。

我跟了过去,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翻涌,尽管我江澄并不是一个喜爱八卦之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蓝忘机为什么要翻墙头?什么大事要他亲自出门?还是以翻墙头这种方法?他不是向来懂规矩的吗?他手里的是天子笑吗?为什么跑去夷陵了?

我跟着蓝忘机,来到了乱葬岗,他来乱葬岗做什么,我藏匿在乱葬岗的重重山峦里,突然,我听到了阵阵琴声,我好像在哪听过,我又看到天空中有一点点的蓝色灵魂碎片在向忘机琴琴身上涌。

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蓝家本门秘法:问灵术。

蓝忘机应该是在为曾经死在乱葬岗的本门修士招魂吧。

回到云梦后,我坐在房顶上,手边放着两坛没有开封的天子笑,自言自语道:“今天我去姑苏了,我还见到蓝忘机了,他和以前一样,不过你要是再挨板子的话,可能会更疼。”

“哦,对,他今天去夷陵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我还看到了他们本门一个很厉害的秘术,叫问灵,只是不外传,不然我就能问问你的下落了。”

“……”

“算了。”

我打开了一坛天子笑,一饮而尽。

第十三年,我将大部分的宗门事务交给了金凌,算是对他的历练。而我自己,则走出了云梦,去了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事,每逢某地有大事出现的话,我就一定会过去看看,因为,有个人逢出必乱,而每一次也都会好巧不巧的碰上那位逢乱必出的含光君蓝忘机。我碰到了很多像他的人,但都不是他。

我知道他回不来了,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第一次,我竟有些垂头丧气。

我还是回去了。我抓了很多人,却从未听过我想要听到的那句话。大梵山的夜猎,我也去了,金凌很嚣张,我也一贯纵着他,可后来,他竟会被一修诡道的小子打趴下连站都站不起来,真他妈丢脸。

我本想直接杀了他的,可他,竟召出了温宁!这玩意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了吗!不,重点不是这个,莫玄羽能召动温宁!

他一定是,一定是!

我和魏无羡相处那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我能不了解吗!这样贱气嗖嗖的语调,真是除了他没人再能说得出来了!

我要把他抓回去,可蓝忘机那小子,拼死护着不让我抓,这他娘的管他什么事,又怎么碍着他了,他能不能别管闲事了,我他妈真是够了。

最后,莫玄羽还是被蓝忘机带回云深不知处了。

我不甘心,回到莲花坞,我衣服也没换,径直去了灵堂,我几次想开口说出这件事,可话到嘴边,又都被我咽了回去。

我一个人跪坐在那想了很久。算了吧,是他又怎样?曾经的云梦双杰现在相见,只会是苦海深仇,倒不如两方相安无事,各过各的吧。

有些事啊,最后都会和大海归潮一样,浪一来,就一无所有。

我还计较什么呢。

可再一次见到他,那些好不容易被我掩盖下去的不甘心再次火山爆发,我没忍住,带走了他。我浑身都因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金凌看呆了我,后来他在背后议论时,说好像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我。

我有很多话想对魏无羡说。

你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谁的身体?用着顺手吗?

你死的这几年怎样?我其实是想救你的,可我……

你会不会……

你……

我大概天生就是个嘴贱的人吧,想说些好听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真是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他的回答。

原本我可能还可以尽量控制一下自己,可这句话的出口,惹恼了我。

有什么好说的?呵,是啊,曾经的两个已决裂的兄弟相见,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这十三年的苦苦等待,真的都白费了吗?

……

金凌把他放走了。

放走就放走吧,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

……

……

……

……

……

不过,应该还会再见吧。

……

果然再见了。

他还真是一点没变,逢出必乱,真会给人制造惊喜,甚至都能把那一世清明的含光君蓝忘机也给拉下泥潭。从金陵台一直到乱葬岗,处处祸事发生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他是傻吗?这摆明了是有人要利用他来达到一些自己的目的,他难道看不明白?

不,他看的明白的,甚至比我更明白,只是,他依然选择奋不顾身的往一个专门为他挖好火坑里跳。

这大概就是父亲生前一直告诉我们的“明知不可而为之”吧。

我从来没有做到过,但他一生都在履行这句话。

夷陵乱葬岗一事,我这个曾经灭过夷陵老祖的人也被叫了去,见到他时,我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不正常。看到金凌没有受伤,我也就没什么事了,本来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把金凌带回来就可以了。

可这个傻小子不知是抽了哪根筋,竟然会为魏无羡说话,还言出不逊顶撞我。

真是够了,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腿!

本来这应该是一场绞杀的,可谁知,我们竟都变成了被绞杀的,魏无羡在伏魔洞中,当着所有修士的面,挑出了这一团团迷雾的真相,最终为了保护我们这些为了来杀他而登上乱葬岗的修士,以自己招阴,引走了所有冲上乱葬岗的凶尸。

他没死,也没受太重的伤。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在我面前再死一次而我袖手旁观。只是,这次不需要我出手,他身边,有蓝忘机了。

后来,他请求回莲花坞。

呵,那曾经可是他的家,现在竟然要征求我的意见我的同意才能回去。

这可真是……

“你也有脸回莲花坞。”

不过这些也不是最糟的,起码没有我肚子里的金丹是他的这件事让人惊悚。

对,我肚子里的金丹是他的。

可笑吧。

那个风华一世,曾带领云梦江氏残部重振雄风的江宗主,连修为都是偷来的。

谁让我江澄欠他的呢。

我活该。

魏无羡说莲花坞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痕迹应当也是没了的,其实没有,我改了莲花坞的许多东西,却独独没有碰他和我父母姐姐的那一份。

因为我舍不得。

我江澄,一辈子都在争强好胜,却从一开始就是输的,还输的一塌涂地。

仙子急急忙忙的找到莲花坞来搬救兵时,我正拿着陈情发呆,听到仙子说魏无羡出事了后,我拿起桌上的三毒就立即往外奔,突然,我顿了一下,又折返回来,犹豫了一下,将桌上的陈情也放进了怀里。

应当有用。

果然有用。

金光瑶应该这一辈子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以这种方式这种情景落入他人之手。

我看着他审问金光瑶,那样子,沉稳,冷静,话语里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那时我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印象中的他,好像从来都只有阳光的一面。

原来,我也只是孑然一身。

我和他撕破脸皮,捅烂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起码有点反应,可没有,除了金丹的事,他竟然很冷静,像是料到我早就会这样说一样。

看吧,我就说,我从一开始就没赢过。

观音庙后,我们算是彻底的分道扬镳了,这样也好,没有交集了,也就不再存在什么误会了。

魏无羡,你赢了。

后来,金凌成功当上家主,我想,等他坐稳了这个位置,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我就挑选一个继承人吧。

自己一个人,遨游四海,自由自在,说不定能碰到也同样云游天下的那个傻逼呢。

只要云梦还在,莲花坞还在,金凌还在,……魏无羡还在,我江澄,就在。

过往的事,也该放下了。

【完】

————————————

作者有话说:

很久之前就想写一篇这样的文章了,很多人都讨论蓝忘机的十三年,我就想,舅舅的十三年是怎样过来的呢?他拿魏无羡当了一辈子的舍命兄弟,真的放的下去,恨得下去吗?

也许他的确恨过魏无羡,可最后的结果是,魏无羡也只是局中的一颗棋子,而且,江澄恨的,更多的是魏无羡的言而无信。

他懂魏无羡是为了保护他,保护云梦江氏,才会选择叛逃,选择死亡,所以他更恨,因为江澄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不想要别人的保护,却一辈子都活在魏无羡的光芒下,所以他不甘心,但即使怎样不甘心,最后他也只能像事实低头,所以在观音庙的时候,才会那样情绪激动。

云梦双杰最好的结局,在我心里就是这样,没有断袍割义,也不必日日相见夜夜相思,他们都是念着对方的,心里也大概都已经释怀了,再见时,就不再会幼稚的谈从前,会珍惜当下,珍惜现在。

云梦双杰虽不在表面,但仍在他们心里。

明知不可而为之。

最后:

文章部分灵感来源于一条评论,其他全部原创,有谁知道作者可以告诉我,若是侵权我也会及时删除,谢谢大家。

如果没有岐山温氏。

附赠几张图片,有谁知道作者告诉我吧,找了好久没找到[大哭][大哭]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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